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整整一天之后,这都是身边的女仆告诉我的,这也就说明阿梅在我的床边趴了一整天。是的,从我醒来的那一刻,阿梅就已经呆在我床边了。很奇怪的是我身上一点伤口没有,甚至留下一丝疤痕。救出我和阿梅的那位军官都惊叹于我这个神奇的恢复速度。
“当时那把刀就插在他心脏上啊,**的时候那个血流的,我们都以为他早就死了。”
我后来都归功于是治疗我的医生妙手回春,不过他也曾把我拉到角落里悄悄的告诉我:
“我真的就是做了简单的消毒和缝合,这简直是奇迹,不可思议啊!”
虽然我清楚这一定是由于某些其他缘故,但是这么做也是为了讨好收养了我和阿梅的养父母,毕竟是他们请的医生嘛。
现在我和阿梅住在东临国的首都-云港,收养我们的是一对当地的富豪同时也是慈善家-司徒夫妇。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复姓的家族好像都有些特殊的,不是哪个门派的掌门就是哪个地方的富豪,既然设定是如此,我也只能接受了。
林焱还逃窜在外,不过他在我们村犯下的罪行被随军的记者拍下来了。一片火海中只有我和阿梅幸存的画面被保留了下来,甚至登上了第二天日报的头条。
报纸是养父母家的孩子,司徒浩,给我看的。因为他们夫妇极力反对再让我们兄妹接触有关那场灾难的任何消息,所以我只能偷偷让比我小两岁的司徒浩带给我一份。
卧床休养的日子大概有一个多月,接下来就是我们熟悉大城市生活的过程了。我离开前世的大城市虽然很久了,但是总之还是比较熟悉的,这边的科技发展程度比地球要落后一些,在蒸汽时代之后就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地球步入了电气时代,而这个异世界走上了依靠魔晶石的魔法时代。
在地方学校上了一段时间的学以后生活算是稳定了下来,我们也算是迎来了一个新的开始。
合上日记本,顺便把它锁在抽屉里,我转身开门下楼。写日记或者所谓的自传已经成为我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完成的任务,在早晨洗漱完毕以后写两笔已经成为早餐前开胃的最好小菜。
从三楼的个人房间走下旋转楼梯就是二楼的餐厅,因为地上都铺了价格不菲的高级地毯所以行走的时候细软无声,以至于我揉了揉阿梅的头发她才知道我走到她背后了。
“别呀,哥。我才整理好的发型。”
半年的时间已经让我们完全融入了这个城市,小孩子的适应能力确实令人惊叹。
司徒浩也放下手中的餐具,转过头来说:
“明哥,昨天刚考完期末考要不今天咱想想去哪里玩玩。”
我刚想回单,就感觉被养父一种异常严肃的目光注视了。
司徒文从正在阅读的财经版日报中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每日日常,目光扫过我们每一个人,说:
“王小明,司徒浩,你们今天虽然中学毕业了,但是我对你们其实还有更高的要求。”
“别吧,老爸。就让我们放松几天嘛,这才放第一天假。”
是的,我叫王小明,是一个很便当的名字,但是这改变不了我大难不死而且还是穿越而来的事实。
文叔叔无视了小浩的哀嚎,接着说道:
“我已经把你们两个安排进了王立中央学院进修,今天中午的车出发去皇都。”
这么突然的吗?我有点没反应过来,但是阿梅已经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
“文叔叔,我能和他们一起去皇都吗”
文叔叔摇了摇头,确实是我已经猜到的答案,毕竟小梅还差两岁才到入学年龄的15岁。
小梅蓝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泪水似乎就快要从眼眶里满溢而出,我却无可奈何。
我放下手中还没吃两口的早饭,嘟囔了两声就要上楼,小浩也紧随其后。我俩走上楼,楼上有4个房间,一个是司徒文夫妇的卧室,一个司徒文的书房,一个小梅的卧室,还有一个就是我和小浩共享的卧室。虽然司徒家族在云港是数一数二的大富豪,但是不管是行事风格还是日常的起居和衣食住行都是格外低调,特别是在养儿子这个方面。
司徒浩拉出机柜最底端的行李箱,开始胡乱的往里面塞着衣物,同时嘴里还在抱怨着:
“明哥,我就不懂了。为什么我们东临国的国立学院也挺好,就一定要到那么老远的中央学院去啊?你说爸是不是最近忙过头了,考虑事情都不清楚了?”
我翻找着抽屉挑选着有用的物件,随口答应了一句:
“谁知道呢,我觉得是最近国内比较乱,特别是...”
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手触碰到了某个坚硬锋利的金属制品,一把匕首,当时从我胸口拔下来以后,我作为纪念品一直留着。
但是司徒浩似乎理解错了我停顿的含义,他也停下了手头的动作,说:
“果然,你还是记着林焱那个杀千刀的恶棍。”
我把那把匕首放进了行李箱,也确实明白了司徒浩的意思。最近林焱走海路从洛国海岸一路上勾结大洋对岸的海盗以及大洋群岛的暴徒们在东部沿海地区形成一股势力,对东临国,特别是云港,天港,伊港几个港口城市频繁的骚扰。
“哪有,我早就想开了。”
“也是,明哥你确实是这样,想法就比咱们乐观。”
乐观?看着司徒浩松了一口气似的样子,我只能苦笑应对。我这种所谓乐观其实是无力和无感这种消极态度的产物,对于小梅来说可能就不是那么好熬过去了吧。
今天的家里整体的气氛很凝重,特别是文叔,本来他就比较沉默寡言,今天就完全是自己一个人思考着什么的样子,与我们的交流几乎为零。
等我们收拾完了行李,就出发前往城北的车站。佣人把我俩的行李箱塞进后备箱,我们四人坐进车里,文叔亲自开车送我们。
“爸,妈还是没回来吗?”
小浩和我坐在后座,突然冒出来这个问题。
是的,养母司徒岚几个月前说是回娘家看看家人就只带了两个贴身女仆回了西部的晋王国。在之后虽然还有书信交流,但是确实迟迟没有回来,似乎是因为西部某件大事件导致了整个西部的交通被封锁,没有人能出来。
魔晶石引擎驱动的四轮车无声的掠过云港繁荣的市中心向北郊开去,期间文叔一句话没说,就好像没有听到小浩的问题一样。
车内很闷热,我摇下车窗,手撑着头看在车窗边沿。风卷动着我的头发,我能感觉到现在自己蓄了半年的半长卷发一定已经被风吹的乱到不忍直视,所以索性就拿一根皮筋在后脑勺处扎了个马尾。最近脑子里一直充斥着烦心的事,这段无聊的旅途反而没那么讨厌了。特别是此时车已经快开到目的地了,周围的高楼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农田和低矮的平房,道路的尽头是新重建过的车站,那是个新粉刷成白色的砖瓦结构的三层建筑,占地面积巨大,毕竟是靠近首都的交通枢纽。但是最引起我注意的反而是与这个宏伟建筑形成鲜明对比的农家景致,车内的4人都没有说话,都在各自想着心事。这也正好,
给了我必要的清净环境放空大脑。
很快,我们就到了目的地。
我和小浩各自搬下巨大的行李箱,从文叔手里拿过车票,穿过候车大厅拥挤的人群,就是把我们分隔两地的检票口了。我能看见火车被闪着蓝色魔晶石光芒和冒出滚滚白色浓烟的车头牵引着行驶入站。
“那么,就明年的寒假见喽。”
小浩还带着一点没出过远门的孩子的兴奋,跑过检票口。
我也向文叔和小梅到了个别,说了些无意义的客套道别词,转身要走。
这是我感觉,一双手臂环抱住了我的腰。
这时是8月的开头,天气燥热难耐,隔着单薄的亚麻衬衫,能感受到那个人的体温和一些湿热温暖的液体晕染在我背后。我蹲下身,她理所应到的搂住我的脖子,把脸凑在我的耳边,与打湿我衬衫的液体相同的液体也再次把我肩头的衣物浸透。
“现在我最后一个亲人也离我而去了。”
小梅说这话的时候,气息温柔的吹拂在我的耳畔。
我的耳朵不争气的红了。
即使不用回头,也能猜到小梅此时因为哭泣而挤在一起的五官和婆娑的蓝色眼睛里流出的的泪水。我怕此时回头就再没有机会打定主意离开,但是这恐怕不是我在那时头也不回,一句话也不说,就任由小梅哭泣着叫喊着我的名字,而我却提着行李,大步迈向那辆列车的唯一原因。我能感觉到一种狂热,一种无以言说的兴奋驱使着我走向一个更大的世界。一种即使是16年来在农村恬静的种田生活也无法抚平的狂热,一种我前世的19年从来没有感觉过的狂热,一种与自身实力和心理素质无关的狂热。
司徒浩看着我有些恍惚的神情,关心的问到:
“没事吧?”
“没事,我们早点上车吧,马上就要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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